再来一刀

百无禁忌

如果没有遇见你

写这篇是因为觉得邓丽君的《我只在乎你》歌词与二人很合。私设挺多的,大家包涵。
早就起笔了,但昨天才把全剧看完。一直不知道如何描写这两人的关系,可能我对爱情的态度尚不明朗,所以没开始没想着把两人写到爱情线上,就顺其自然吧,写哪儿算哪儿。依然打了 关周 tag,如有不妥,望告知。谢谢。
所有的锅,请都甩给老虎。
所有的美好,都属于他们。
以下正文。短小,一发完。

【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将会是在哪里
日子过得怎么样,人生是否要珍惜】

周巡

我在人生最操蛋的节骨眼儿上遇到了老关。至少是当时的我认为的最操蛋的节骨眼。

遇见他之前我一直认为完全正直的人是不能当警察的,尤其是刑警,多多少少要带一点儿混,带一点儿痞,比如我,当然,我可能是带的太多了。

毕了业我被分配到长丰支队,算是在老关手底下吧,他是队长,我是个青瓜蛋子,而且是个能长好的青瓜蛋子,不是我吹,他后来就是这么形容我的。顾局说我太混,不仅莽撞,而且粗鲁。这能怪我吗?遇见那些个混混,无赖,无耻之徒,老子不揍他还留他过年?顾局因为这个把我训了一顿,无所谓,真的,大不了脱了这层皮滚蛋呗。只是经常在第二天来个什么莫名其妙的处分,但是顾老头找我的时候又改成了口头警告,还用“再出什么乱子就把我赶出去”这种话来吓唬我,真当我是吓大的。我咧开嘴冲老头儿“嘁”了一声,他一拍桌子还是把我吓了一跳,毕竟年轻嘛,我赶紧说了句知道了。后来才知道原本要背的处分在老关求情后给拦下了,改成了警告,但老关从来没说过,嘿嘿,挺感谢他的。

那段时候,喝酒,不,喝醉,几乎是我每晚的保留节目。有案子,就带着头疼破案子,没案子,就带着头疼到处惹事儿,好像是得罪了个什么领导。那天出了任务回去之后,顾局又找我,还特严肃,说什么上头对我的形象作风很不满意,意见很大,让我改,改不好就滚蛋,“滚蛋就滚蛋,爷不伺候了!”我摔门就出去了,还不小心踩了在门口偷听的老关的脚。

那天晚上,我歪歪斜斜的走出警局外面的小饭馆,又喝多了,没事儿,警队宿舍就不回了吧,靠着墙我也能呆一宿。找了个墙刚靠稳蹲下,屁股上就被人踹了一脚,“谁啊操!”我抬头,“诶关...关队?”吓我一跳,还是硬着头皮问,“嘿嘿,刚下班儿啊关队。”“明天来警队,跟顾局服个软。”他没接我的话,“我就不回去了吧,直接开了我不就得了,诶!嘶...”我话还没说完,后脑勺就挨了一巴掌,“丫儿打我?我不在警队了,你这是殴打人民群众!”“少跟我贫,明天痛快儿回警队,这刑警你当也得当,不当也得当。”“不是,关队长,我凭什么听你的啊!”我的酒有点醒了,“凭我是你师父。”说完他把脖子上的围巾摘下来给我戴上了,转头走了。都什么跟什么啊?我这酒还是没醒,一把扯下围巾,二月份,风硬,之前一直不戴围巾也没觉得冷,戴了一次之后,再扯下来我就后悔了,于是又戴上,嘿!别说还是戴着暖和。

关宏峰

说起来,给周巡当师傅还是我给自己揽的活儿。当时顾局说让我从几个新调来的小伙子里挑个趁手的当徒弟带着,一来是嫌麻烦,二来是年龄没比他们大多少,怎么当师傅?但看着顾局满脸期待,我还是勉强应下了。周巡是个好苗子,就是脾气太冲,整天喝啤酒吃火药,一点就着,可是我还真就看他顺眼,当然,当他问我为什么选他当徒弟的时候,我还是说,我要是不收你,以后就得带人去抓你了。

后来他就成了我徒弟,真后悔给自己揽活儿啊,这小子出的幺蛾子真是种类繁多,每天起床都有新的故事在等待,在等待,让人胆战心惊。你问我怎么应付得了他?那你怕是还不认识我弟弟关宏宇。

话虽这么说,但他确实是个干活的人,肯吃苦肯卖力肯翻垃圾桶,没什么虚头巴脑的,我学刑侦,看人分析人是看家本领,每次看见周巡,就觉得通透,眉毛一拧就是生气,瞧见了后槽牙就是高兴。我是真的打心眼儿里希望他能一直这样,别被什么糟心事儿蒙了尘。

【人生几何,能够得到知己
失去生命的力量也不可惜】

关宏峰

2.13的案子来的太突然,让我措手不及。控制力一直是我引以为豪的,可就在我站在这间充满血腥气的屋子里的时候,竟然觉得无助。我知道自己干这一行早晚会被人盯上,所以一直尽力保护着不让宏宇有任何牵扯,但这次,却是我亲手将他拉入泥淖。接到他的电话那天,我发现自己竟能压制住颤抖的声线,那时我真的自信能解决一切问题。然而,在面对周巡的时候,我竟有些慌乱,对宏宇,我尚有来自于同一血脉的自信,可周巡呢?他是谁?徒弟?战友?知己?他是我这灰暗沉闷一生中的亮色,是后天的怜悯和馈赠,我已经遮住了我原本拥有的小太阳,怎么能再把这片亮色抹杀?于是,那一刻我下定决心对周巡隐瞒一切。

我以为瞒着他是件轻松的事儿,我是他师傅,他一直无条件的信任着我,只要我装作这案子和我们兄弟俩毫无关系的样子,并且一怒之下离开警队,他一定看不出来。

但我错了。

每一天都在失控,倒不是案子进展,案子的进展几乎都在我预料之内,失控的是人心和人情。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当宏宇披着月色出门,我站在老虎面前的时候止不住的想,是周舒桐跟着我的时候开始失控的吗?不至于,刚入职的小丫头我能应付。那是酒吧的刘音撞破了我和宏宇的秘密的时候吗?不对,刘音仗义直爽。亚楠认出了宏宇?那没什么,亚楠一直相信宏宇。那到底是什么时候,我总觉得不对劲儿,推理出了一切却仍然觉得失控。

后来,我又在周巡的眼睛里看到怀疑和遮掩,那一瞬间我知道了,若说失控,早就失控了,最先失控的不是事态,不是别人,而是我。当周巡把周舒桐安排在我身边的时候,当他三番五次来我家里装作不经意地找些蛛丝马迹的时候,当他从跑步机上下来跟我打哈哈的时候,当他变着法儿的要我的指纹的时候。
意识到这一切,我有些欣慰,还有些自豪。周巡混归混,但心中始终装着正义。他时而怀疑我,时而相信我。他怀疑我时,我觉得讨厌又欣慰;他信任我时,我又暗暗有些得意。那个曾经在我身边横冲直撞,一口一个师父地叫着的愣头青成长了,还把我教给他的那些个破案技巧全都用在我身上,真是太欠揍了。

周巡

我不知道该怎么定义我和老关之间的关系,师徒,兄弟,战友,知己。我一向不喜欢去考虑这些有的没的。似乎一直都是这样,案子来了,我就跟在老关屁股后头出现场,看着老关一通分析,然后他指哪儿我打哪儿。这样的日子过得毫无新意却又让人舒坦,以至于我后来升职调任都不自在。老关回了警队之后,我又在上头不解甚至是嘲讽的目光中屁颠儿屁颠儿的回到长丰,给老关打下手。他们懂个屁,爷就图个舒坦。
舒坦日子过久了,让我有一种日子就该是这样过下去的错觉,即便是在2·13过去很久之后,我都觉得这起风波只是个梦。

213的事儿发生的时候,我抱着电脑呆呆的看着老关。说实话,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挺鄙视那个时候的自己,依赖老关成了习惯,以至于他出事儿了我甚至不知道眼下该做什么。就这么一直懵着,直到他离开支队,我升任队长,接手213案子。你别看我整天吆五喝六,急赤白脸的,一个人的时候也是虚的,有时候我会想,要是老关,他会怎么做。可我想不出来,喝了酒也想不出来,因为老关他,离开了啊。

所以那个时候我是真想抓到关宏宇啊,到处惹事儿,把我师傅都惹没了。监听,监视,跟踪,这些伎俩我没少用,可是老关是谁啊,这些手段无一例外的以失败告终。我心里是有那么一点,怎么说呢,说高兴吧,对不起这身皮,说愤怒吧,还有点昧良心,得,就还成吧。后来老关以顾问的身份回到支队,我心里都乐开花了,真的,特高兴,但张开嘴还是一句“关宏宇真没联系过你?”说完也想抽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可是这么一想之后又想再抽自己,怂什么?我可是刑警队长,我破案子呢!

【所以我求求你,别让我离开你
除了你我不能感到一丝丝情意】

周巡

老关就是个傻叉,对,骂的就是关宏峰,我师傅。

哎呦,气死我了,我还得骂一句,操。

这事儿你瞒着我干什么?啊?啊老关?我就不明白了,告诉我能怎么的,是你关宏峰岁数大了还是我周巡不够浪了?正义?去他妈的正义,你关宏峰要是真的,啊,是非分明,非黑即白的,那在我惹事儿的之后还替我求他妈的什么情?什么他妈的正义,正义就是我不能在你关宏峰穿着这身警服出生入死之后眼睁睁地看着你被冤枉。

当然,这些话我从没机会对老关说。就连那天我掏心掏肺情真意切地说的一筐话,还他妈对错人了。十五年,我不凉谁凉?现在想想关宏宇当时的表情,这老小子绝对在心里把我笑了个透,都认错人了,还叭叭呢。

213过去之后,我和老关见的头一面,我问他为什么瞒着我,这爷们儿说:“告诉你有什么用?”我他妈真的是服了。这就是关宏峰,和十五年前跟我说“这样不解决问题”的关宏峰一模一样,他思考的第一顺位就是有用没用。可是我管你什么思考顺序,我就是不想让你把我择干净,就是想和你有点儿什么牵连。

关宏峰

我始终没能和周巡面对面地掏心掏肺地说话。

213之后,我在宏宇的点拨下意识到自己这样做有些对不住周巡。见了面,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虽然我被陷害的事情查清楚了,但这背后牵扯的太多,黑警,内鬼,叛徒,还要一查再查。时间太仓促,只够我给他倒一杯酒,他帮我点一支烟。在大唐宫吃完了油泼面,我俩倚在车前盖儿上,他说:“这回好了,你能光明正大地在咱长丰支队做顾问了。”他说:“老关你不用道歉,你做的是对的。”他说:“哥们儿以后可能得常去你家蹭个饭,你也知道,就我家老爷子内个手艺,啧。”他说:“老关,十五年前谢谢你。”他还想说什么,但是顿了一下,站直身子,拽了一下T恤,说:“得,回吧老关,我回去睡一觉,明天又有得忙了。”然后他转头就走,我说开车送他回去,他说不用,想吹吹风散散酒气。他走了几步,停了一下但没回头,至多三秒,我看他捋了捋刘海,又迈开步子,心里有个小人一边打鼓一边冲我喊:“叫住他!叫住他!”但我没有。

那时候我有三句话想对周巡说,但我只说了一句。

周巡,我等你来我家蹭饭。

那天晚上,我把周巡的牧马人停在我家楼下,一夜无眠,内心却异常平静。第二天我收到了他发来的一条语音,他说:“关宏峰,你等我回来的,我他妈再跟你磕十五年,一个十五年捂不热,老子就捂他个十个十五年。”语气嚣张,我感觉到他的口水已经喷到我的脸上了。我把这条语音存了起来,后面的日子里,它是我唯一的信念,支撑我的不是警训,甚至不是所谓的正义,而是这条语音里的每一个字。

因为没过多久,我就在暗中成了周巡的牧羊犬。

【如果有那么一天,你说即将要离去
我会迷失我自己,走入无边人海里
不要什么诺言,只要天天在一起
我不能只依靠,片片回忆活下去】






两年后

【音素酒吧】

关宏宇:诶亚楠,我哥最近总带着耳机听歌,还傻笑,你上班的时候注意到啥八卦没有?
高亚楠:跟你啥关系,喂孩子去。
关宏宇:哦。诶不对啊亚楠,这怎么喂孩子也是我来啊?
高亚楠:废话,四岁孩子还用我喂?关宏宇你是不是...
关宏宇:对对对!孩子永远是饿的,老公永远是错的,我喂我喂!

周巡结束卧底任务回来的时候,正好赶上饕餮四周岁的生日,于是大家伙儿商量着庆功宴不如就定在音素酒吧。关宏峰和周巡推开酒吧的门,带进来一股冷风,关饕餮挥着小手要大伯抱抱,刘音站在吧台后面拍掉虎子搭在她肩膀上的手,说了句可算回来了。
周巡有些发愣,要搁从前,他早就大大咧咧的扯起话头了,但这次,是关宏峰先开的口,“队里几个兄弟随后就到,先把酒开了吧。”说完扯着周巡走到饕餮面前,“这是谁,记得吗?”
“揪叔叔!”
“嘿!这小东西厉害啊!还记得我!”
“揪叔叔抱抱!”
“揪什么揪,周叔叔!”
“揪叔叔!”
“周!”
“揪!”
“周!”
“揪!”
“闭嘴!”高亚楠听不下去了,“听见没有,再不好好说话小心你妈骂你!”“我让你闭嘴,周巡!边儿呆着去。”“嘿!我这刚回来,什么态度!”刚说完就被关宏峰拉着衣服袖子给拉走了,一边走还不忘一边回头给看热闹的关宏宇递个“你媳妇又怀孕了?”的眼神,关宏宇眨眨眼表示“拉倒吧不怀孕你也惹不起还是跟我哥走吧”。

关宏峰拉着周巡在一个卡座里坐下来,面对面。
“周巡,我还有两句话,那天忘了说。”
“那您现在说?”
“周巡,213的事儿我没打算道歉,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样做,这样才能保证你不受牵连,这是我计算出来的最优解。第二句,周巡,要不是宏宇提醒我,我不会意识到你的愤怒和伤心。所以怎么安抚你,我还是问了宏宇,他说让我背着树枝在你家门口跪一宿,我没拒绝,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我把他当初勾搭咱们队里小宋的事儿告诉亚楠了。”
“老关,你这...真是表弟啊!”
“周巡...”
“行了老关,我就一句话,你当初说等我去你家蹭饭这句还算不算数。”
“算。”
“那成,准备好吧,我可就天天去了。”
“用不用我再给你配把钥匙,这多方便。”
“那敢情好!谢谢您嘞老关!师傅!”
关宏峰笑了一下,抽出一直揣在兜里的手,将一把钥匙递给周巡,接过钥匙的一瞬间,周巡有些想哭。就听见关宏峰说:“放心吧,用不了十五年,早就热乎了。”

吧台这边,关宏宇兴冲冲地对高亚楠说:“你看你看,我哥又这么笑了!”“挺大个人了,你怎么还这么八卦。”说着,高亚楠抬手碰了下正调酒的刘音,“诶!快看快看!”

如果有那么一天,你说即将要离去
我会迷失我自己,走入无边人海里
不要什么诺言,只要天天在一起
我不能只依靠,片片回忆活下去

没了,鞠躬了。
啊,终于写完了,可能爱情在我心里就是小甜点而我不爱吃甜【什么鬼。。
所以这大概就是我心里他俩的样子,夜里的知心人。
原本打算写虐的,但要是写be我老铁可能会和我绝交,所以,为了友谊干杯【不是。。

评论(4)

热度(27)